最近,慈济的助学金发放家访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。难得悠闲的星期六,我们一行四人,利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,走访四个家庭--华裔一家,其他全都是印度家庭。
华裔家庭的三年级女孩,一家似乎跟苦工无法脱离关系。父亲和二叔是泥水工,而大叔则是罗里司机。孩子在学校学习成绩不错,最爱的科目是数学,腼腆扭捏的长发女孩,在凌乱的屋子里,和8个孩子(二叔有四名孩子,而女孩有两名兄弟,小叔还有几名)一起嬉戏成长。我有些不明白,家里异常贫穷,区区马币400块,如何养活一家5口,外加婆婆一共六人?还有这些一起生活的,妯娌的孩子呢?如果我张开眼睛,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,我的未来会是一场怎样的梦吗?
“我们正在帮未来的法官,飞机师和警察。”同行志工在步出7岁双胞胎Mugilan,Agilan的住家后,如此说道。我频频点头,感同身受。
从云端上掉下来的感觉如何?老实说,我前辈子一路平顺,无太多大起大落,实在无法想象。孩子们的父亲V,本在新加坡当机器工程师,前途无可限量,妻子也在著名的电脑硬碟公司就业,两个年轻人,拥有无比亮丽的未来。一次的失误,将所有钱财压来做生意,结果,生意失败,从此落魄,回到马六甲后,甚至还得当保安员来养活一家6口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今年二月,他像保安公司辞职,打算做点小本生意之际,发生车祸,伤及右手,实习医生将他的经脉接驳错误,结果,再度挨刀纠正,如今,仍在努力复建中。
孩子们全长的眉清目秀,在学校成绩标青,9岁大儿子,还会带着双胞胎弟弟和6岁的小弟,一起学习,做功课。在其他孩子们无不像野马一样,横冲直撞的家庭里,我们看到了这个家庭与其他人的不同。孩子们志气高,向往当个为社会主持正义的人,不是当法官,就是想当警察,或是飞机师。父亲在大起大落后,反倒频频向妻子感恩。感谢妻子在生意失败,甚至车祸后仍然不离不弃。我们像久违的老友般,盘腿而坐,侃侃而谈……助人者人不摆高姿态,需要援助者不卑不媚,畅谈过往,展望未来。
上了一席人生课,人本该有甘愿做,欢喜受的心态,随时处于备战状态,以便在惊涛骇浪的人生旅途中,笑看起落,坦然迎向每一个充满未知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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