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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0630 

我记得小时候垫高脚,从三楼的围栏下,看着楼下熙攘的人们,幻想着他们会有怎样的人生故事……那个村里从来没穿过鞋子的中年人,他有什么人生经历?那个常骑着脚车,偷采别人的果子来买,智商有点小低的阿傻,又有什么故事……他们的故事,我到现在仍然不得而知,但走进上人创办的慈济,仿若走入了乌托邦里,我开始了一段又一段,生命与生命之间,纯净的对话……我开始走入了小时候垫高仍然无法触及的梦想范围中,当起了说故事的人。

我说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,每个故事,都反应了一些光芒,让我的黑暗被光明覆盖,让我重新得到前进的动力。

诚意向您推荐刘渼娇师姑的故事……她的故事,带我走过了童年的晦暗期,原来,我很幸福,而幸好,我的幸福,还来得及被珍而重之……

 

拍摄后的微足以道:

自小衣食无缺,但我总贪得无厌。也许,是我与生俱来,就是个注重心灵感受,多于外在给予的怪小孩。无怪乎算命的说我克父母,要把我契给别人当女儿,比较“安全”。我是没做什么怪事啦,就是爱打弟弟、爱发脾气……而已,可怜他们被我折磨了好几年……

我虽然很喜欢爸爸买的玩具和图书……但是我更喜欢父母多陪陪孩子,但是,偏偏他们为了赚多一点,给我的时间就明显的少了很多。这次的拍摄,让我看见被自出生后就被忙碌的母亲晾在一旁,被保姆带大,然后不同国籍的kakak陪伴求学,永远没啥时间看到妈妈,但常一见面,却冲突满满的渼娇母子。

我在访问渼娇师姑的儿子鑒威时,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在无病呻吟。他说他曾因迟归,被失去理智的妈妈拿着刀,作状要砍他。鑒威说:妈妈永远不知道,这会对我造成多么恐怖的记忆。记忆中的最痛,是爱打球而迟归的他,被妈妈从冲凉房中叫出,然后狠狠的痛打……孩子说起人生记忆中的最痛,一滴眼泪都没掉,但却远比哭,让我更心疼。他说,我不明白为何妈妈这么打我,好没尊严,我永远不会忘记……我不会忘记。

记忆中,妈妈好像只打了我一次,老爸也曾追着我,却没打到。我却恨他们只会守着钱,却忘了陪我长大。我对亲情的要求之严格,让我平白下蹲在自制的心灵地狱,受了好多年的苦。

鑒威是幸运的,因为母亲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,他也因而得益,在访视的过程中看见幸福,进而重拾自己的幸福。我也很幸运,但比起他,我还是觉得我迟到了,不孝了这么多年,有点扼腕,庆幸老天自有主张,让我也能透过生命中的贵人,重获我们一家的幸福。无独有偶,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其中一位贵人,就是渼娇、鑒威一家生命中的贵人,美贞师姑。

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教授、《纽约时报》专栏作家塞缪尔•弗里德曼撰写的《给年轻记者的信》有提出了一个观点:记者不仅是一个报导者,还是一位艺术家。而记者其实就是在记录命运,衡量人心。

弗里德曼说,记者不仅仅针对看到的点,忠实的报导,达到工作的需求,因为这样并不足够。一个好的记者,不仅是看到你所看到的,你还要看到,你所没有看到的。而他提出的例子,无独有偶,我曾在提供给马六甲的摄影志工的摄影编辑月报中,撰写过一模一样的例子,让我吓了一大跳,因为在今天之前,我并不知道谁是塞缪尔•弗里德曼,直到同事今天在同仁早会上,分享了大爱台《阅读浮世绘》的解读记者节目(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AxA4o0s6pKs)。

虽然不曾受过专业训练,但我努力学习,因为知道,手里不仅仅在记录命运,衡量人心,我还透过你看得见的渼娇的故事,重读塑造你看不见的,我自己的故事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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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ongsiewle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