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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晚上接到师姑的来电,告知何阿嬷往生,并请我协助处理遗照。放下电话,我继续看电视,让吵杂的电视声,盖过心里的平静。心是平静的,为阿嬷的解脱而感到安慰。

 

隔天一早,请志工把遗照处理好后,马上带到殡仪馆。她离开不过十来个小时,没有多少人出现在尚未由很多纸娃娃”装饰“的简陋灵堂里。阿嬷只有A hock了,所以,隔天就被安排火花,没有留下来去承受多少喧哗。

 

每次去助念,总有一大堆的合音在旁伴奏,有时,我会想,走了,就马上放下吧,我真不想还放在那里供人们瞻仰,最恐怖的,还有一堆在旁联谊的亲友们,犹如菜巴刹般吵杂的声响,连走都不得安宁啊。

 

难得清静啊,于是,她静静的躺在棺木里,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。放下尘缘,舍去前半生的种种坎坷,何阿嬷安详离世。她的深邃容貌,依稀能让大家猜想出她的美,曾为她带来的种种磨难。她的同居人,一个平凡、半眼被白膜侵袭的油漆工友,一个老好人,A hock,就曾与大家说过阿嬷的往事。

 

自小被遗弃,具有葡萄牙裔血统的阿嬷,在养母的虐待下,逃离家里,并开始颠簸流离的坎坷人生。唯一能让一个年轻女孩活下来的,就是她的美貌。有那么一段日子,她曾靠当陪酒女郎为生,而其他的职业也就随着年华老去,而想跑马灯般不断急速更换。最后,她曾了咖啡店里的洗碗碟妇人。她是怎么遇上A Hock的,我不得而知,让我最佩服的是A hock愿意接纳一个贫病交加的女人,并在她罹患癌症末期时,仍然不离不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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娥蘇拉.勒瑰恩的《地海巫师》讲述一名最伟大的巫师,为了阻止一场地震,而将毕生的功力用以化解,功力尽失、付出惨重代价,却被后人遗忘,甚至嗤之以鼻。人们不再看待他,如高高在上的强大力量,而改以歧视的眼光,看待一个卑微,为生活而忙碌奔波的邋遢老人。

这场法力游戏中,最神奇的结局,竟然是法力尽失的老巫师,却对结果甘之如饴,因为,他终于可以充分享受重新变回平凡人的普通日子。

我曾有一个梦,成为不平凡人的梦。却在寻找的路上,在步伐快慢之间,停停走走间,领悟--不平凡时,我们渴望恢复普通人身份,平凡时,却又极度渴望全世界的眼光,都往你身上倾注艳羡眼光。

欲望不断的左右思想,思想不断的在原地烦躁的弹跳,跳动着无可奈何、不知所措。不跳不跳,把心安抚,略过无尽的欲望海洋深处,原来是一颗渴望平静的心。

后来,我才发现,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平凡人,才是最高境界。如何在平凡中活出不平凡?日子和平凡人一样过,心智却飞跃平平无奇,在如海智慧中,自在悠游。那还不够,远远不够,太多需要学习的,更多需要割舍的,平凡人必须穿越重重苦海,穿透出苦难磨合中,最晶莹剔透的琉璃心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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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像是大磁铁,会不由自主的吸引跟您同样磁场的人或事。俗语说,臭味相投,只有一样臭的人,才会彼此欣赏,进而聚在一块,形影不离吧。

最近的气场很不稳定,于是乎,很多气巴巴的人也不由分说的,找上我。接到投诉、被人训话、或是电话上问我:“你到底要我怎样!”天啊,问题是我根本不是罪魁祸首,却因为我发出了生气的的讯息,而把所有生气的生物,都给里里外外招了过来,被波及!!!

我还是幸运的,贵人适时向我献宝,分享了梁文道所主持的《开卷八分钟》。到youtube搜寻梁君的节目,却无意间挖出了,刚好不是由他来主持的一场节目,主持人说的刚好就是吸引力法则这本书。

我越听越点头如捣蒜,天啊,无怪乎会无辜的被骂,罪魁祸首不一定是我,我却偏偏是被生气的那个,原来,祸因就种在心念上。一念气忿,就带出接二连三的热气腾腾的“气”场。

我决定告诉自己,你很快乐,很快乐,快乐……大肆催眠自己,我永远不敢生气了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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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剧大师卓别林认为:“用特写镜头看人生,人生是一出悲剧;用长镜头看人生,人生是一出喜剧。”

我即喜欢特写镜头的专注,也热爱长镜头所营造的独特性。不能免俗的,得接受人生即是喜剧,也可以是悲剧的可能性。

有些人看似喜剧人物,却在不知不觉中,陷入考验大手的搅拌中,被命运网罗在一锅杂烩中,无法自拔的跟着圈圈旋转。旁边的人可急了,却深知只有锅中人才有办法爬脱漩涡纠缠。

越是挣扎,越是因压力而让身体陷入沉重中;越是不甘,越是被怒气牵着鼻子,看不清出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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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阳光亮灿的午后,汗水在闷热的安老院里,像闷sauna般,汗下如雨,不想减肥,都不被允许。

 

我的眼光被一群人吸引去。一位缠绵病榻的老妇人,在缠转呻吟。志工抚摸着她,不住安慰,两个女儿正站在一旁,三不五时,忙着擦拭掉不停的热泪。我被吓了一跳,老人家的胸骨似乎在热空气中,像气球一样膨胀着,其他部分,只能用皮包骨来做形容。我认得她,我记得我仅有几次的安老院探访中,老人的口若悬河。

 

我从来不知道任何老人的历史,除非她愿意分享。透过热气中的呢喃,我还是听到了老人的故事。七年前,她自行到代议士的办公室,申请到老人院就住。我不相信有人愿意自己收拾包袱,离开home sweet home,去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,过生活。可是,我们这幸福的一群,却常看不见还有怀才不遇、不幸的一群人,在身边与我们错身而过,一个两个三个……或是更多更多的,拖着脚步、黯然的走在未知路上的人们。

 

老人来到Machap Baru 安老院,经过代议士的查访后,算是安顿下来。七年过去了,老人从当初的独立、健谈、热情……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--老迈、病痛缠身、郁郁不得其欢颜。多少年过去了,人与人的心结还是在空气中,隐隐约约的浮现,漂浮,像是破了洞的臭氧层般,补不回,又无计可施,多尴尬。

 

志工忍不住趋前询问。“阿嬷,你是不是想回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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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天是幸福天,忙得一塌糊涂,也忙着用任何懒惰的理由来让自己懈怠。只是一不小心打开书,就会掉进书的迷障中,不能自拔。

 

詹志宏的《绿光往事》放在角落有一段日子,那绿暗色的暗沉封面,仿佛在叹息着内容的沉重,要不是借书者硬塞了给我,我无法推拒,只好从吉隆坡搬下马六甲,放在角落熏陶一翻,再还回给主人。

 

一翻开,乖乖不得了,詹志宏果然是名实至名归的编辑人,爱书人,他用平实的笔法描述往事,透过他的好笔,眼前似乎出现一条时光隧道,我仿佛呼吸到他家里的氛围,乡下的淳朴民风,甚至亲见书中人物在我眼前自在的生活着。

 

读着一段文字,读的不是作者,而是在作者的笔下,看见我的倒影:一个小孩在乡下,只有乌鸦在电线杆上歪头看着你,你只能默默吃饭,默默行走,默默思索,默默长大。我看见的是孤独、释书如命,却往往无法得到充足书源的贫乏童年,我透过三楼的天台栏杆,看着低下熙攘的居民,默默的想着每个人的故事,默默的在想故事中,长大。

 

我唯一的书缘自父亲,不知道是谁跟父亲说起书的重要,反正从我有记忆以来,他从不吝啬购买《儿童乐园》,《小叮当》,《小朋友》等画册来丰富我的小脑袋。这是记忆中,父亲最大方的时候。父亲管钱管的非常严紧,就算是上了学院,他一个月也只会给马币三百元,我得小心使用这仅有的三百来换房租水电,书籍,食物,杂费,常是边还边向朋友借钱,心里边骂父亲的吝啬!房租已经要一百五,只剩一百五要吃喝杂费,缩紧肚皮过一个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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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年前,台东利嘉国小的梅林迎来一对夫妻。先生说:如果有机会被调来这里,我要在这里举办梅之宴。

 

言犹在耳,不久后,他果真如梅林中的预言般,神奇的被调到利嘉国小当校长。热爱艺术的校长张中元,在只有將近100位学生,大多是原住民孩子,资源奇差的偏僻小学里,为孩子们打开一扇音乐之窗。他透过老同学,一位音乐家的协助,把众多闻名中外的华裔,外国音乐家给请在梅林中,为孩子们,甚至当地居民,带来古典音乐的靡靡之音。

 

10年后,退休的校长仿佛还在想着昨天在梅林的梦,他不惜自掏腰包,花费上万元,自己来做广告宣导梅之宴,因为:“我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有没有足够的竞争力,但绝对有生命力。为此我要办下去。”一个梦想,一分执著,让这场音乐飨宴发光发热,甚至成为台东的独特风景线。

 

退休校长仍然有着梦想:开车去外面走走,若有一边听着古典音乐的漆墙工人,那一定是从利嘉国小毕业。因为从小家贫的他,能对原住民部落的贫穷感同身受,“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,音乐是慰籍。”他希望音乐能改变原住民因谋生不易,常借酒浇愁,无纪律的生活。

 

要改变一个民族仿佛被禁锢的邪恶命运的魔咒,绝非三两天所能化解,张中元走过十年,依然坚持当年在梅林所低声许下的承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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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裔韩国媳妇安京子打破犹如商场聚会的韩国式婚礼,在异乡打造新人花园式温馨婚礼。由她一手打造的梦想婚礼是韩国新人们的最爱,也尊定她在韩国婚礼界的一姐位置。尽管如此,安京子最让我印象深刻之处,不在于她的认真打拼,或是她聪明的商业脑袋,而在于她的出发点--为别人打造感动。在她所承办的婚礼中,一定会有一个她为新人精心准备的感动,也许是新人第一次约会时吃的点心,也许是一份对新人特别有意义的礼物。

 

15年的婚礼筹备生涯过去了,安京子说:“我仍然保持着当初的热情!一直没有变”

 

我一直在变,心在每分每秒都在稍息万变,前一秒钟的喜悦初发心,早被下秒的人事物一动,全变了样。不断的在念头中打转,也不断在念头中失败反省再失败。

 

安京子的恒持初发心,让我感慨赞叹。拍摄过父母恩重难报经后的那份感动,我努力透过手中的相机,把感动保温,送给所有参与演出者及无缘到场者。出动了六位摄影师,所努力拍摄的手语舞台剧,有大家的心,在相片中缓缓驿动。

 

这份感动究竟能维持多久,我不知道,我只了解,能打造一份感动,是件让人感动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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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弟与二姑特地趁假期,从东马过来探望妈妈。我妈说二弟带上黑眼镜后,像黑社会老大。mmm.我无法现象内在如绵羊般温驯的黑社会大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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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跟妈妈一起到eye of malaysia走走,风很大,却吹不走大伙的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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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的出游,和每一次的相聚,都是妈妈最快乐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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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笑容,对孩子而言,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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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,来拍几张特别的沙龙照吧,你只管笑,我只管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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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与慈济马六甲分会的《父母恩重难报经》的演出,是演出者,也是记录者。

忙着在台上比手语,然后再赶下台拍摄,忙得一塌糊涂,还是坚持要参与演出。出发心很简单,就是为了借演出,读一遍孝经。众多拍摄者完全找不到我到底出现在那一幕,我却依然坚持要演出。我并不参与谢幕,因为真实人生的幕还在上演,我得认真演出,直到最后一幕,欢喜鞠躬下台,继续另一场新戏的演出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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