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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裡沒有什麼路是白走的,只要過程中學到東西,都是值得。--洪兰,知名心理学家

延伸阅读:

洪蘭:不必學浮士德交換青春http://www.cw.com.tw/article/article.action?id=5011252
2004-06 天下雜誌 300期

我来自何方,该去往何处?眼前延伸开去的路,如此多娇,但那一条,才是我该走的路?

小时候我在作文里,写上我想让大家知道的愿望--好,我跟大家一样想当老师。至于那个真正渴望的梦想--我想当服装设计师,只能留在斗室里,簿子的涂画上,静静地待着……我害怕地,是别人的询问和眼光,跟别人不一样,会不会被笑,被骂……?那么一个小脑袋里,竟然也可以想地那么复杂,真是无聊。

从幼稚到年少轻狂的过度,我在一大堆的儿童乐园、小朋友、小叮当,慢慢踱到妇女杂志中,似懂还懂的,不断的吸收一些不属于我的年龄的成熟与好奇。我也开始懂了,那些妒忌的流言蜚语,不属于孩子的脏言脏语,家族间的你看我不顺眼,我看你不喜欢,也开始掉在心灵的桃花源中,堆积成垃圾山。爸爸妈妈太忙了,于是小女孩得带着三个弟弟,努力的保护大家,像母鸡带小鸡那样。叔叔叔母怎么打我们,我就怎么打回弟弟的身上,脾气之爆裂,非笔墨所能形容之激烈。于是,少年时代的忧郁,似乎浓地化不开,只想躲进书里,拼命求学也努力闪避人群。

那个时候,我的梦想,只希望有朋友。老天爷,可以给我这个勇气,去交朋友吗?记得那个寂寞的少年时代,透过三楼的铁窗,小小的个子垫起脚,望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,幻想着我可以拥有很多朋友,还有很多他们的故事。

高中时,被送到全住宿学校。那个寂寞的少女,似乎更寂寞了。一个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的新环境,马来话都不灵光,更不用说华人学生只有小猫三两只。原来极度依赖原生环境的习性,忽然间,像被移植的娇花,在大太阳下,适应不良地重新学习生活。两年可以回家的时间,用十个手指加十个脚趾,还要少。也就是那个时候,我开始看到潜在的能力。这以后,不管丢我到任何地方,总能在短时间内,就游刃有余。也就是在这间地处偏远,面海背山的学校,我脱掉身上的依赖性,用不同的眼光,看待更广阔的时间,不骗你,之前我以为这个世界,只有batu niah和那飘扬在学校的洲旗,代表sarawak,代表我这辈子的天下。

走出去后,背后慢慢长出无形的翅膀,催促我快点,远离这个环境,飞出去。越飞越远,直至走过更多的土地,看过更多的种族文化,听过人们千奇百怪的故事,走进心灵的故乡,人,才会重新透过现在,认识过去与未来。

这是一双黑色的眼睛,如何看待没有根的东方社会华裔,找寻根的过程。我们每一位东方的灵魂,会在每一个清醒的现在,像只浴火凤凰,燃烧过去的种种,重新活出当下,飞向未来。根,一直在心灵深处,火烧的越旺,我们越澄净自在,清醒看待生命。该走的路,忽然间,豁然开阔,你于是知道,心在哪里,路就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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