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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想找一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,好好呼吸一下。”我对sl说。

 

“是啊,我也好想,可是马六甲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。”sl遗憾回答。

 

久违的桃花源何在?难道只存在摄影师的快门里、印刷品内、或是翻跳于模糊记忆的细胞间?

 

“依…………呀”推开记忆中的锌板门,回忆倒灌……惊叹号、生锈锌板声、白鞋踏在石子路上的声响,合成协奏曲,无意中、走进老人一手打造的桃花源。

 

人参树、空心菜、地瓜叶、黄瓜……太多不知名的菜,羞答答的在他手中,在大自然中,小口小口呼吸着。整齐石块和沙土,是特地从海之角、天之边细心聚合。他的爱,在菜叶、根茎间来回传递,在倾斜木屋旁缓缓长大,老人;则在踽踽独行中慢慢变老。

 

简陋的闹市奇葩,开在马六甲市中心某个隐秘后花园,车子呼啸飞过,一辆辆;人们匆忙往来,一个个。尚未开发心灵桃花源的人们,怎么看得到阿公的现代桃花源?

 

年初一的短暂相聚,让我认识用手开发无限生命可能的老人。在树荫下谈笑风生,还未仔细端倪细品,已被无常踹了一脚。桃花源早已人去菜枯,生命的气息黯然。

 

也许那夜,他心绞痛发作时,就是不支倒在心爱的植物下,仰望星空,飘离他劳苦交集的一生。老人的生命章页在大风中翻飞,一生如星辰,骤然迤逦而逝。 没落在闹市中的桃花源,随着老人的消逝,也如海市蜃楼般,淡化无踪。

 

我正在着手营造桃花源,在心上一方天地,努力耕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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