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前天,致電在臨終關懷中認識的蔡先生,才知道對方的父親,在孩子們圓滿他回家的隔天,就嚥下最後一口氣離世。那位媽媽在我肩膀上留下的哽咽,似乎還留下難以自拔的悲傷。

前天,翻開報紙,看到了美少女兇殺案,不忍!昨天,翻開報紙,看到了優秀的廣播系拉曼生和一位文具商被發瘋的兇徒捅死的兇案,嘩然!他們的車子被撞後,誰會知道一下車,也即將永遠離開所有還來不及說再見的眷戀。

今天,打開手機的簡訊,讀到了曾為我和媽媽顧健康的營養師,在尼泊爾忽然往生的通知。震驚!幾天前離開的人們,也許離我還⋯⋯有一些陌生的距離,但當你認識的人,而且還曾一起合作,談天,受她幫忙,卻忽然間像空氣一樣消失時,忽然有種在昏沉中,被狠狠敲醒的撼醒!

這幾天,一直在撰寫一位熟悉的慈濟志工的人生故事。她這幾年來,忽然間脫胎換骨的,令我經驗於她的智慧成長和成熟。她本是個心寬念純的家庭主婦,給我的感覺是愛吃喝玩樂,過著悠哉的生活,還怕事,卻沒想到承擔重責後,表現跌破我眼鏡,她的用心,讓很多人都很佩服和讚歎。

前陣子,她疑似罹患骨頭熱症,但生病期間,她獨自一人煮薏米水喝,在家休息,然後雖然發燒中,但只要精神好,還是出去做慈濟。“慢慢走,還是可以做。”精神叫我感動,我問她,為什麼會如此精進?

她還是那麼簡單,直接的回應:“我很怕死!……”
然後補上:“這把年紀了,現在不修,還等幾時?”

她今年五十歲,剛好進入知天命之年。我今年三十六歲,還在悠哉悠哉中,總是說自己很忙,事實上,我剛好看穿自己,是不會安排時間,總覺得自己做的夠多了,因為還有明天。

現在,我不這麼確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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